Urban hermit

Dionysian Spirit/INTJ-A/NYC/Comparative Literature/BPhil/摇滚人/ao3:Urbanhemit011

【SSLM/本章有Drarry或HD倾向】《Mirage》chapter 2-4

目录:

chapter-1   [斯卢车]

chapter2-1 [威森加摩庭审]

chapter2-2 [解答]

chapter2-3 [回霍格沃茨]

2-4

书信往来一:

一九九八年八月十一日

哈利.波特——

十分感谢你那时候愿意给我作证。你尽了力,波特,我和家母都对你的真诚感激在心。或许你还没忘巫师间的礼仪——你让马尔福欠了你一个丰厚的人情。现在是艰难的岁月,都在不断变化,有时我一觉醒来感觉自己还在霍格沃茨,而战争依旧没有结束。波特,尽管如此马尔福依旧可以为你提供力所能及的东西。

德拉科.马尔福诚挚问候

洁白无瑕的信纸上字符如舞者般排列有序,只是在最后一排问候词旁挤着一行偏小的单词,哈利凑近,目光停在两个e的区间——望答复。

一九九八年八月十三日

德拉科.马尔福——

那是事实,你没有欠我什麽,马尔福也是。阿兹卡班对任何一个身不由己的人来说都太重了,我承认你有时真的很讨厌,但还远称不上邪恶。黑魔王带给巫师界长大的人的恐惧比我更深,和他打交道就是最大的惩罚。马尔福,我想我真的不需要感激之情,从十一岁开始我就在体会被人感激的滋味,现在我只想做为自己生活。

哈利.波特

2-4

书信往来二:

一九九八年九月十四日

哈利.波特——

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向往你的生活。

德拉科.马尔福

一九九八年九月十七日

马尔福——

很多人都梦想做一做巫师界的救世主,但是这就意味着必须要失去一切,甚至自己。你没看丽塔斯基特是怎麽说的。

哈利.波特

一九九八年九月二十一日

退役的救世主波特——

现在失去不如一开始就失去,我一直坚持的都支离破碎了......但你不一样,你有越来越多的朋友为你遮风挡雨,对吗,其实我从来不相信预言家日报的胡扯,你还是那个波特。

德拉科.马尔福

一九九八年九月二十二日

马尔福——

我很遗憾你爸爸的事,你的压力肯定很大。我想你可以多出来交交朋友,跟我们——我、罗恩、赫敏,韦斯莱一家去喝黄油啤酒。

真诚的哈利.波特

一九九八年九月二十五日

波特——

我不知道你为什麽这样对我。

德拉科.马尔福

一九九八年九月二十六日

马尔福——

或许你不是坏透腔的混蛋。马尔福,自从斯内普教授的审判结束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我发现凡事不是只有一面,而单纯的一面也会因为偏见而缩减成一个标签。

哈利.波特

一九九八年十月一日

波特——

我是你的试验品吗,波特?

德拉科

一九九八年十月三日

马尔福——

或许。你想这麽认为我拦不住你

哈利.波特

一九九八年十月二十五日

波特——

圣诞节三把扫帚见,别的时间想都别想,我太忙了。

真诚的德拉科.马尔福

2-4

书信往来三:

一九九八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波特——

圣诞节我不能赴约了,我想见一见父亲,你知道我必须去,我也很想去。

你忠实的朋友,德拉科

两只猫头鹰带来一个十分精美的长方形包裹,哈利拆开,一把崭新的扫帚呈现在他面前——修剪整齐的枝,优美流畅的线条,上了蜡的蜜色扫帚柄反射出小小的辉芒。他吃惊地看着它,看到那片粼粼的光玻中反映出自己的双眼,就像许多年前收到西里斯匿名寄给他的火箭弩时一样闪动着讶异又惊喜的眼神。哈利缓缓将它放下,拿起桌旁扎成一卷的信纸和羽毛笔,他想到生活中流逝的一切都在短暂的痛的知觉后打上了分引号。

一九九八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马尔福——

谢谢你的礼物。改日再见,请附上见面日期。

你忠实的朋友,哈利

哈利把一个双面镜、一罐安神甜霜和一本麻瓜百科全书——这是赫敏极力推荐的装进包裹。他想着马尔福这时应该踏上阿兹卡班冰冷的、沉郁的地界,咸腥的海风仿佛从地底吹拂而来。

2-4

一九九八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灰白的潮涌在怪石嶙峋的海岸线上摆荡,就像时钟的摆针,有序地、节制的,但是不会渗透进每个人的生命里。它只是跟礁岩的裂缝打了个交道,这是大地渐渐融入一片黑暗,薄暮驱赶潮退时它们给予这座孤岛的遗赠。无数细小的盐晶就好像一道雪白的划线将海边崖岸割裂。

这时,雾褪去了,窗子外是一隅黄昏降临的景色。一轮黯淡的月角悬在铁锈红的天穹,一只又一只途经孤岛飞往东南方的海鸟改变了云层的形状,长长的云尾一直伸向远方,窗槛将它分成了四相,在他的眼里归结成一个面相。

他问他,知悉吗、可以吗、确定无疑吗。

他回答,是的、好的、我当然会的。

他把他的手放在自己手上。

他们四目相对,他把头低下,放开他的手。他没说话,但他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说去吧、去吧,你该走了。他们的脚尖相错开了,仿佛他们的一生都像现在这般划出一道分界线。它是那样鲜明,几乎是实实在在,横亘在他们相见途中几码长的廊道上。

他现在该走了。那双淡灰色的眼珠走得离他更近了。淡淡的灰色平和、剔透,但它们是受过伤害的,他能想象到那些东西曾经如何伤害了他。他从他的视野的荒角漫溢进来。他们的眼睛相错开了,然后他轻轻拥抱了他。

2-4

一九九八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他摸索着,用手触摸,顺门边的墙摸过去,摸到扶手椅坐下。他看不见它,但是嗅到了空气中冰冷的咸腥,还夹杂着一种像是真菌在毛纤维上繁衍的那种潮乎乎的霉草味。

夜到了尽头,月亮消失了,房间里静默无声,时钟、地板和窗扇都没有一丁点声响传来,到初是正在悄悄聚合的黑暗。他把外衣搭在椅背上,然后拆开桌子上的信封,信封有签名的一面是朝下的。他把它翻了过来,信封上用黑墨水一笔一划地写着:德拉科.马尔福。他轻轻撕开折边,仿佛那是一张生日蛋糕的包装纸。他一边默读,一边动手拆附属的包裹。

2-4

书信往来四:

一九九八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斯内普教授——

我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和你见一面,如果可以希望今天晚上前联通马尔福庄园的飞路网。

德拉科.马尔福诚挚问候

洁白无瑕的信纸上排列着一行轻飘飘的书写体,在斯内普依旧教授德拉科马尔福的岁月他的笔迹从没有以这样过剩的工整漂亮刻在里面。

他拂开想要啄他手指的鸟喙,拿起羽毛笔,摆正那张大面留白的信纸,刚写下一个字母发现他的指尖沾上了一点盐晶似的细小颗粒。他习惯性地皱起眉,探出鼻尖嗅了嗅。

回信

八点后地窖见

2-4

一九九八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到夜晚八点钟的时候斯内普在靠近壁炉的一张长沙发旁摆了一套吃茶的桌子,过了一刻,壁炉里毕剥作响,马尔福清瘦的身形随着冷焰在壁炉里显形。他开始绊到了煨罐,叮叮当当的乱音在寂静的地窖回荡,他惊呼了一声,急忙从壁炉旁跳开,掸了掸沾染上的炉灰末。他比斯内普最后一次看见时长高了些,体态修长而柔和,像早早就断了体育锻炼的人。

他接待了他。

德拉科马尔福一开始什麽也没有说,在斯内普对面坐下,向四周扫了一眼,斯内普也没问,噘起嘴端详他。

尽管马尔福家族正因为卢修斯马尔福的灾变处于相当艰难的时期,但是小马尔福依旧穿着一身过于昂贵、过于讲究的西装。他的皮肤很白,像寄来的信纸一样洁白无瑕,但眼睛已经不再是他脸上最夺目的地方——那双眼睛的深处裹挟着疲惫不堪的年轻的灵魂。这让斯内普觉得自己以前从没有仔细端详过他。

斯内普叫他过来、坐下、谈话。他给他准备了一壶药草茶,一副茶具和带软垫的椅子。他有那麽几秒钟盯着他望,脸色十分平和,马尔福极少看见他有这样过,这让他真真切切地感到自己跨越了稚嫩的学生时代,开始越来越多接受成年人的礼遇了。

“我需要和你谈谈,教授,”马尔福的嘴唇动了一下,扯出一丝不自然的微笑,“最近可都知道你过得不差。”他说话的口吻比他先前表露出的姿态尖刻了不少。

“是的,不差,好极了,”斯内普说,“马尔福——先生,要喝杯茶继续说吗。”

“里面掺了吐真剂?”他半真半假地笑着说。

“我不知道你说的话值不值我用吐真剂的代价。”斯内普靠回椅子上半闭着眼睛,这使他看上去要苍老一些,“我想你过得不怎麽样,德拉科.马尔福。你应该学一学怎麽粉饰内心的想法,让自己对马尔福多有点用。”

德拉科马尔福的脸色更加苍白,但神情十分坚定。

“我知道——”

“听说你在麻瓜那边做生意。”斯内普截断了他。

“你很同情,是不是?”他忿然说,“现在你当然风光,可以面不改色地对失败者品评了。”

“你的爸爸就从来不承认自己的失败。”斯内普嗤之以鼻。“马尔福总跟麻瓜生意有往来,看看,你连这都不知道。”

“我知道!”

马尔福压低声音仇恨地瞪了斯内普一眼。

“这没什麽用。”他垂下头,抬起微微发颤的手,给自己倒了半杯药草茶,盯着茶杯底快速旋转的茶末他迟疑片刻,而后啜了一小口。那种苦涩的味道真让人够呛——他瑟缩地扭曲了脸,好在这种苦让神志清明许多。他开始讲话。

当时他在伦敦,卢修斯马尔福被送进阿兹卡班时他在和麻瓜们握别——

五月末六月初始魔法部开始遣派傲罗大肆捉捕黑魔王的支持者,按图索骥,从前食死徒捉起,然后是在二次战争中倒戈的巫师,有没有标记都被押解到威森加摩的特别庭审走了一遭。那些纯血家族是魔法部首要裁理的目标。斯内普也知道。这是好事,等待审判是一种精神折磨,尤其在这场波澜中逐流的孩子,绝大多数是斯莱特林,还太年轻,是砧板上的肉。战争结束了,他们想当然地以为结束了,轻松没一会儿就被送上了押解室。都是孩子,阿兹卡班的恐惧比黑魔王的铁拳统治更实在。德拉科和他的母亲纳西莎马尔福因为正方有力的作证免遭于难,回到了庄园,重新拾掇,等一家之主也回来,后来没回来,卢修斯马尔福被判有罪,送去了阿兹卡班。一切都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他们必须改变。纳西莎操持了一部分家族业务,同时着手培养德拉科,这是他们精神上最艰难的岁月。当她不得不从子宫般安全的暖房中脱离,德拉科发现她的神情发生了某种改变,他无法准确肯定这种变化实质的指明和意味;她的神态还是极其傲慢,但同样还是蕴含一种无法言喻的特性在其中,似乎温情与刚毅在她身上形成了完备的调和。

与此同时的六七整个月份里英国巫师界的经济也受到了强烈的涤荡。虽然魔法部储存在古灵阁的票面依旧维持着传统银行所具有的稳定性,但理事会的革代让名义收益大不如从前。开始那些在英国的巫师并不意识到政府财富缺空对于个人有多麽严重,也不懂得战后闭塞埋下的贸易隐患是那样的难以收拾。拿韦斯莱一家来说,在战后的光明审理中韦斯莱先生为凤凰社做出的贡献让他得到了更高的官职和优渥的工资,尽管韦斯莱先生万般解释他在麻瓜事业如何投注了一腔热血,无法中途放手而眼睁睁看着它凋残,他的儿子——那个三儿子,珀西韦斯莱却说:好了,爸爸,只有在这个位置你才能为麻瓜做出更多。如此一来韦斯莱先生便妥协了。一段时间后他们积极参与灾后重建的企划案,韦斯莱先生首要提出“重建霍格莫德,让回流的人口各尽其责”的建议,他说每一位巫师都是巫师界的一份力量,霍格莫德作为交易枢纽,更是许多巫师家庭复建的重要来源。韦斯莱一家绝对有家庭得失方面的发言权,在战后他们暂住在凤凰社总部,直到重建计划启动才从凤凰社总部搬回了陋居旧址。期间他们的经济情况没有因为一系列事件而改善,就如同所有巫师家庭一样,无法从霍格莫德滞流的货源中提取更多需求品。

马尔福和其他家庭不一样,在战争前他们就不把眼光单独放在巫师界镇乡式的经济贸易上。在风云变幻的今天他们依旧占据一席之位,虽然足够多的金加隆已经不等于就有权利从阿兹卡班离开,但仍能让卢修斯马尔福在那里过得更好。

“其实我是替我的父亲来的。”德拉科马尔福说,又啜了一口药草茶。

“他怎麽样。”停了一会儿,斯内普干巴巴地问,就像是要赶紧把嘴里的话甩出来。

“比大多数人好。”他对他说,“他想见你,我不知道为什麽,他让我再三保证。”

马尔福用一种困惑的声音再一次复述了它。

“他只要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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